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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听本书:《塞林格》

未知 2023-10-03 711

你好,欢迎每天听本书。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这本书,是一部关于塞林格的传记,书名就叫《塞林格》,这本书暂时还没有中文版,它的英文版由美国西蒙·舒斯特出版公司于2013年出版,足有720页。那么今天,我将用大约26分钟的时间,为你讲述书中精髓: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这本书的作者,美国作家塞林格的传奇人生。

塞林格出生于1919年,他最有名的作品就是刚才我们提到的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。这是一本出版史上现象级的小说,一共卖了6500万册,如今每年还能卖出50万册。在有史以来的畅销书排行榜上,它可以排进前20名。这本小说讲的是16岁的中学生霍尔顿,被学校劝退之后,在纽约游荡的两个晚上。霍尔顿对学校的伪善、对成人世界的种种规则都感到恶心,总想躲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装聋作哑。

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获得巨大成功之后,塞林格就实现了小说主人公霍尔顿的愿望,他在新罕布什尔州乡间的河边小山上建了一个小屋,开始隐居,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了,他潜心研究吠檀多教。吠檀多教是一种古老的印度宗教,据说他隐居之后还在写东西,但不再出版,把手稿偷偷锁了起来。世人对此是不甘心的,有人去他隐居的地方探望,扒在他家窗口偷看,有人出于或爱或恨的各种情感,写了一些无法证实的回忆录。他越是不开口说话,人们越是好奇,隐居四十五年,塞林格成了一个神话。人们关心的一个问题是,为什么一个最成功的畅销书作家,选择了隐居。2010年1月,塞林格去世,他活了91岁。他后半辈子都是在离群索居的状态下度过的,他是一位隐士。

我们今天讲的这本传记,就是想探究这位作家、这位隐士的生活:塞林格为什么不再出版作品?他为什么对世界这么失望?人生后四十多年,他都写了些什么?

先来讲一下这本书的背景吧。这本书的起点是一部纪录片,作者之一就是这部片子的导演、制片兼编剧沙恩·萨勒诺。纪录片《塞林格》公映于2013年。萨勒诺和本书的另一位作者大卫·希尔兹进行了非常密集的采访,他们跨越五个大洲,采访对象超过200人,其中有塞林格的家人、老朋友、战友,还有他的编辑,他的粉丝,也有一些只和他见过一面的人。很多人以前是拒绝接受访问的,但塞林格死了,他们才答应接受采访,讲一讲自己认识的这位作家。所以,这本基于纪录片所写的书,形式上就比较特别,它不像常见的非虚构作品那样,有一套明确的叙述逻辑贯穿始终,而是分散的、杂糅的。以前,塞林格的传记基本上就是作家传记的套路:讲述作家生平,讲述一些重要作品是怎么出现的。而这本书,是许多人物在说话,在谈论他们认识的塞林格,这些不同的声音描绘出了塞林格的生活脉络。

当然,这本书在章节的处理上也反映了作者的想法,书中的章节划分为四个部分,这四个部分的标题对应着吠檀多教的四个修行期,分别是梵行期、家住期、林栖期和遁世期。至于这四个修行期的具体含义,我们在后面会详细说明。作者认为,塞林格一辈子受两件事影响最大,第一是战争,第二是宗教。战争促使他写出来一本成功的小说,而后,这位作家完全投身于古老的吠檀多教,写的作品也越来越有宗教意味,最后他沉默不语,成为一个真正的隐士。

我们就从三个方面来讲一讲塞林格的人生:战争、宗教和恋情。二战造成了他的创伤,也造就了他的作品。东方宗教抚慰着他的精神,但似乎对他的写作没什么好处。至于恋情的部分,肯定有一点儿八卦的成分,要知道,作家大多是特别自私的人,看他的作品是一回事,作家的家人却要忍受他的怪癖、自私、疯狂,而作家书中的女性形象肯定和他的情感经历有关。

第一部分

这本书第一章第一节,标题就是《我们就从这里开战》。正文第一句是塞林格本人的话:“D日,我随第四师登陆犹他海滩。”D日,英文D-day,就是诺曼底登陆日,1944年6月6日,盟军从法国诺曼底登陆,成功开辟欧洲第二战场,这是扭转二战战略态势的一个重要转折点。与此同时,D日也是塞林格一生的转折点,这天,塞林格所在的第12团3100多名士兵登上了犹他海滩,到6月底就损失了2500人。

那时候塞林格25岁。他是一个在纽约公园大道的优渥环境中长大的年轻人,但他讨厌自己的出身,讨厌身边那些浅薄、势力、庸俗而又空虚的,来自“上流社会”的男男女女。他把自己想象成杰克·伦敦小说中的主角,把战争当成是一场光荣和浪漫的冒险。他想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作家,他认为战争会给他必要的磨炼,让他和他的作品变得更深刻,更有力量,然而,真上了战场,他可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。战争的残酷性完全超出了一个年轻人的想象。

作为第12步兵团的一个参谋中士,塞林格参与了1944年至1945年间欧洲战场上五场血腥的大战役。他的工作是一个反情报人员,相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,他在战线前后有更大的活动空间,他有许多探查的工作,要审讯战俘,在盟军和德军都没有控制的地带从事影子战争,从平民、伤兵、叛徒、黑市交易者那里搜集情报。他得了解文化、了解人、了解战争对当地人造成什么影响,士兵与当地人之间的关系处于什么样的张力之中,他要弄明白作为一个平民被轰炸是什么滋味,作为一个通敌者,或一个年轻人,或一个为了得到面包养活家人,而和一个德国士兵保持关系的有魅力的女人,是什么样的滋味。他要理解事物复杂的程度,不仅是战事,更重要的是战争改变了什么,造成了怎样的影响,这种影响是怎样从战场上扩散开,辐射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的。

1944年6月的战斗总结报告里,塞林格所属的12团是在欧洲作战的所有美军团级建制里,伤亡最大的。之后,塞林格又经历了圣罗、许特根森林、突出部战役等等。许特根森林之战是二战中盟军最大的败笔之一。许特根森林位于德国-比利时东部边境,树木高达30多米,枝繁叶茂,阳光照不进来,冬天大雾弥漫,能见度只有几米,起伏的山峦里到处是德军布置的防御工事,号称德军的屠宰场。除了碉堡、铁丝网、地雷外,德军还使用一种杀伤力极强的作战方式,就是“树木炸弹”,它们会在人头顶爆炸,弹片、树枝、燃烧的木片高速朝各个方向射出,几乎无法闪躲。封闭的树林中有大量的炸弹在爆炸,产生了如雪崩般的巨大噪音,这些爆炸似乎永远不会停止,所有人感到孤立无援,与世隔绝,森林的阴沉灰暗更是加剧了这种感觉。

没有人说得清塞林格是怎么活下来的。他所在第四师的死亡率高达200%,也就是说,替换上来的士兵也常常很快就阵亡。幸存者要承担常人无法想象的心理压力,绝不只是死亡恐惧。

你可以设想一下,新面孔不断出现,但你很难去认识他们,他们不像那些曾经跟你一起训练的老战友,而且大部分也呆不久,不是死就是负伤离开。这些替换上来的新人都是些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,跟他们相比,25岁算是个老家伙。你甚至有点讨厌他们,因为他们代替了你那些老伙伴的位置,但你又因此觉得内疚,因为这不是他们的错。你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年轻人跟之前那些人一样,一个一个去送死,太痛苦了,你只能在精神上和情感上跟他们保持距离。新人没有经验,所以他们很危险。如果你是个老兵,和一个新兵蛋子待在一个战壕里,你能放心吗?你得时时刻刻保持警惕,累到神经衰弱。他不一定能在放哨时保持清醒,搞不好还会弄出什么响动暴露你的位置。这时候你是该同情他还是恨他?如果真出什么事儿,打心眼里,你是希望他死还是自己死?

我们虽然能用语言描述这种状况,但在心理上,我们永远无法接近。面对朝夕相处的死神,塞林格的办法是自我隔离,对一切置若罔闻。许多人都是用这种办法化解痛苦的,这也是战场上的生存之道。士兵对身边发生的事情逐渐看到麻木,不再去对峙,而是假装自己并不在场。塞林格在给友人的信中说,他能记住诺曼底登陆之后发生的事,但无法回忆起当时那种恐慌感。

有一件事帮助他活了下来,那就是他的创作。D日那天,他登上诺曼底海滩时,背包里揣着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的六章草稿,这些草稿是他的护身符,是他活下去的理由。无论在哪儿,只要稍微能喘口气休息,他就要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写小说。不远处是纳粹德军的隆隆战火,而他就躲在散兵坑或者某张破桌子下面噼里啪啦敲个不停,爆炸都没法转移他的注意力。在许特根森林,昔日生活的记忆在慢慢消失,而塞林格只有靠写作来维持心智正常。

塞林格非常“惜命”,他在信中拿自己开玩笑,说自己神经脆弱,一听见爆炸就大头朝下扑进坑里,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身边连着一条打印机飘带,迅速砸进旁边的战壕。有一次为躲避狙击手的射击,他纵身跃出吉普车时摔断了鼻梁,他的鼻子一辈子都没有复原。

在二战期间,塞林格和海明威见过面,他们都属于第四师。塞林格在第12团,海明威在第22团。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解放巴黎时,塞林格去丽兹酒店拜访海明威。但对于战争的反应,两个作家截然不同,海明威喜欢宣扬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勇,后来也写了几本关于战争的小说。而塞林格不谈论自己在战场上的行为,他没有直接描写战争,他写的是更加隐秘的伤害,他是像是一个25岁的幽灵在寻找重生,他在战后的写作也是对自己的疗愈。有一种分析说,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之所以成功,一方面是因为它捕捉到了青春期的反叛情绪,同时也因为它对于伤害的剖析,这第二点是一个较为隐秘的原因,这本书之所以引起了如此多人的共鸣,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有伤痕。我们所有人都在一个人生的残酷战场上。

第二部分

接下来我们来讲讲塞林格人生的第二个主题,吠檀多教。吠檀多是印度六派哲学中最有势力的一派,吠檀多这个词由婆罗门圣经《吠陀》和“终极”两个词组成,意思就是“吠陀的终极”。

塞林格的父亲是犹太人,他的母亲出身于天主教家庭。塞林格13岁进行了犹太教受戒仪式。从儿时起,他就对自己的宗教身份很迷惑,他知道自己既不是真正的犹太教徒,也不是纯天主教徒。他们家既过圣诞节,也过逾越节。战争结束后,他的人生目标变成了寻求宗教治愈,这是一个绝望的人急需找到的救命稻草。

1946年,塞林格就从毛姆的小说《刀锋》中读到了吠檀多教,那本小说解释了吠檀多教的一些核心概念。在1951年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发表前,塞林格已经结识了一位禅宗修行者,还去位于纽约北部的千岛群岛地区的禅学中心进行冥想训练,他甚至想过出家为僧。1952年塞林格在阅读《罗摩克里希那福音书》时,经历了一场深刻变化。塞林格越来越沉浸于吠檀多的超脱、禁欲、因果、轮回重生思想。这本传记的作者认为,塞林格从初次接触吠檀多到2010年去世,他的人生遵循着四个行期。四个行期分别是梵行期、家住期、林栖期和遁世期。这本书也是按照这个结构编成的。

第一阶段梵行期,可以说是学徒期。学徒应独身、禁欲,不得杀生,尊敬师长和父母,潜心研读经文。塞林格在他人生中的这一阶段,上学,给小杂志写东西,之后上了战场。第二阶段家住期,也可以说是居家期。在此期间应当结婚、建立并供养家庭,为社区做贡献。在经历了战争的噩梦之后,塞林格也试图重新回到社会,在纽约扮演一个好好先生的角色,但这战后曼哈顿的世俗生活和物质生活,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古怪而可笑。

1952年,塞林格在新罕布什尔的科尼什找到了一片合适的地方,买房、结婚,生养了两个小孩。他和妻子克莱尔1955年在华盛顿的一所印度庙宇中开始学习克利亚瑜伽、曼特罗箴言,一天做两次调息吐纳练习,几乎将生活中的一切建立在吠檀多教信条之上。战争给他造成的创伤太深刻,以至于他不得不用宗教来指导自己结婚、生子、工作等重大决定。

前两个时期是他的创作时期,除了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外,塞林格还在《纽约客》上发表了一系列短篇小说,比较有名的包括《冲出麦迪逊的轻微反叛》《香蕉鱼的好日子》《弗兰妮》和《祖伊》等等。1953年,塞林格选了几篇他认为比较好的作品,出版了小说集《九故事》。《九故事》后面几篇,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宗教感悟,但与战争的关系还是比较密切的。再往后,宗教在他的作品中一步步发展为唯一的核心。他不断探寻自己的伤口,越走越深,最终消失在了吠檀多哲学的宁静中,进入了一个越来越抽象的境界。到了1957年的《祖伊》,小说已经变得很无趣,1959年的《西摩:小传》,几乎已经没什么可读性了,而1965年的《哈普沃思16,1924》是他的最后一个作品,作为作家的塞林格,好像已经堕入了深渊。

第三阶段叫林栖期,意思是当一位居士的儿女已经离家,而他也日渐衰老,不能再为社区做出实际贡献时,便应当退出社会,遁入森林,他之后的职责是潜心修行。对塞林格而言,这一阶段似乎开始于46岁。1965年起,他不再发表小说,开始为吠檀多的最后一个阶段——隐遁——做准备。塞林格确实还在继续写作,不过写作内容基本上专注于吠檀多思想。

以上就是关于宗教的部分,这部分多少还是有点抽象的,下面我们来聊聊关于他感情生活的一些事情。

第三部分

塞林格一生有过三段婚姻,但没有一段算得上幸福。他的其他恋情也是一样,每次就在他同她们的关系刚刚要到达顶峰的时候,他就突然对她们失去了兴趣,甚至立刻产生反感,紧接着就要迅速把她们赶出他的生活。他迷恋的似乎正是她们的天真,一旦她们走向成熟,他就不再喜欢她们了,仿佛她们已经被玷污了。

塞林格青年时期最重要的一段恋情是和一个叫乌娜的女孩产生的,可以说后面的女孩都是乌娜的翻版。那么乌娜是谁呢?她是获得诺贝尔奖的著名剧作家尤金·奥尼尔的女儿,长得极为漂亮,别人用两个词形容她:“诱人”和“神秘”,但她似乎性格上没有什么深度,她是纽约上流社会社交圈里典型的“名媛”。塞林格嘲讽乌娜肤浅,但他着迷的就是她动人的美丽。两人相恋时,塞林格22岁,乌娜16岁,乌娜可能是被塞林格相对的成熟和小说家的身份吸引,两人的关系维持了一阵。后来事情发生转折,乌娜遇到了卓别林,她到了18岁,马上就跟卓别林结了婚,当时卓别林已经50多岁。塞林格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,认为乌娜堕落了。实际上,乌娜作为一个名人的女儿,她一直从父亲奥尼尔那里得不到父爱,当她遇到父亲一样老的卓别林之后,不但生养了好几个孩子,感情也一直非常好。

这段未果的恋情对塞林格产生了终身的影响,他要奔赴战场,而他爱的女孩子嫁给了一个老头儿,这一点很重要。后来他一次次地重现同乌娜的关系,把同样的场景复制到了后来的许多女孩身上,这些女孩们像是他的时光机。他一次又一次地希望重新得到堕落之前的乌娜。

这种男女关系中还有一个更深刻的原因。塞林格是在缅怀战争之前、创伤之前的世界。战争把人的身体变成了成堆的尸体,他对人的身体是没有兴趣的。他的小说中也没有性描写,他的主人公的性意识往往处在觉醒和未觉醒的边缘。

他善于写早熟的青少年,因为他理解他们,同时也因为他厌恶虚伪、暴力、杀戮的成人世界,他的一生都定格在孩童世界和成人世界相交的那个点。他搬到科尼什之后,和人打交道不多,但却总是跟当地的一帮中学生在一起。90岁高龄时,他还常常去看大学女子篮球赛。他迷恋纯真,这是他最深沉,至少是最执着的主题。

这些女孩跟他的小说也有脱不开的关系。塞林格有一篇小说叫《为埃斯米而作——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》,这里的主人公埃斯米就是一个少女。这位埃斯米其实确有其人,名叫珍·米勒。塞林格认识珍的时候,她只有14岁,塞林格追求了她五年。毫无疑问,塞林格喜欢的是她的纯真。有一次他们逛书店,珍拿了一本《查泰来夫人的情人》,塞林格马上让她放回去,说这书不适合她看。他们一起逛街、聊天、看戏,塞林格表现得极为亲切、风趣又迷人。

然而珍慢慢长大了,到她19岁左右,她终于第一次吻了塞林格,后来跟他发生了关系,但从此以后塞林格就像变了个人,对她冷淡下来。又过了一年,就在他们相识的地方,珍发现塞林格跟另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孩在一起了,这位就是塞林格的第二任妻子克莱尔。克莱尔是小说《弗兰妮》里主人公的原型。但同样的,婚后他们的关系迅速破裂,克莱尔在闭塞的幽居生活中得了抑郁症,而塞林格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工作室里,对她和小孩不闻不问。1967年,他们正式离婚。从迷恋到诱惑到抛弃,塞林格似乎走不出这个怪圈了,他指望这些女孩儿拯救他,他想穿越回战争前那些笨拙而又纯真的时刻,但根本没法实现,反而深深伤害了那些女孩。最后陪他度过晚年岁月的,是一名护士。

塞林格有句话流传的特别广,大概是因为听上去充满了小清新式浪漫与伤感的缘故,这段话你大概也听过:“有人认为爱是性,是婚姻,是清晨六点的吻,是一堆孩子。也许真是这样的,莱斯特小姐。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?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。”关于塞林格人生的三个方面,战争、宗教和恋情,我们就大致讲到这里。这本书里提供的线索和细节,当然远不止这些。

总结

我们再来简单地回顾一下这位作家的人生。塞林格是一位“富二代”。他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商人,父亲一直希望他能继承家族的食品生意,把他送到波兰、奥地利学杀猪,学习进出口。但他不喜欢这些东西,他从青年时期就想成为一个作家。这并不是一个偶然现象,我们知道,作家卡夫卡的父亲也是一位努力的商人,作家本雅明的父亲是一位大银行家。这三个人都生长于犹太家庭,在19世纪晚期的欧洲,许多犹太家庭中,具有天赋的儿子反抗其父亲的商业利益,这些父辈大部分是商业上的成功人士。儿子们为了在精神对抗中建立起一个相反的世界,便激烈地塑造着科学、哲学和文学的未来。苛刻的父亲关心着生意,而超越世俗的儿子关心着纯粹的精神上的事情。

塞林格想当一个作家,为了写出好作品,他上了战场,结果心灵受到巨大的伤害。而后便用宗教进行自我治愈。在现实生活中呢,我们也会被作家、艺术家的传奇生活所迷惑,相信艺术家的生活是很好的一种生活方式,现实中经历磨难的人,总以为成为一个作家就能解决问题。实际上是问题更多了。很多人由此成为牺牲品,他们真应该干点儿别的。有些作家对待他们的孩子、妻子和朋友非常不好,甚至残忍,可他们的小说又很不错。人们应该做那些与人为善、彼此欣赏的事情。

但是呢,我们又会纵容一个作家自私、残忍,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过着一种平静的生活。那种极端自私、只为自己活着,只为一个艺术目标活着的人生是什么样呢?我们不会去尝试,那些作家、艺术家替我们去尝试。我们看作家的传记,就是想知道,一种推向极端的生活方式会是什么样子的。塞林格用他的前半辈子追求艺术,后半辈子献身于宗教。这就是我们能看到的一种比较极端的生活。


参考资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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